走過其中一家,店家的兩個主婦在路邊開出來的摺叠桌上張羅早飯, 中間坐了一個老者,目光遲滯,神智顯然已步入另一個時空。 忽然一串笑聲從飯桌爆發,驀一回頭,剛好看見一道晨曦照在老者頭頂,光影中的皺紋在蒼白的臉上綻放似花,老人咧嘴而笑,不顧不齊全的牙齒漏著風。 原來白髮阿婆面前放了一台「扑傻瓜」玩具。
這使香港成為一個半自治體,從歷史事實發展中可以參考出「城市權」的概念。 其實這次疫情很能見出「主權」的不同層次。 李薇婷 李薇婷2025 以美國為例,白宮與州政府的決定可以有不同,可見國家內部有不同層次的主權與權力。 我想就兩點提問,一是城鄉差距,另外是城市與國家的關係。
李薇婷: 近代文學,與「政治」的發現:也談柄谷行人《日本近代文學的起源》
你或者會說,「啊,這真是不自由的,因為我們做每一件事都好像要受制他人」,但是,當這種平等的狀態同時亦導致無任何人可以控制結果。 阿倫特所言的政治自由,其實是非工具性的自由。 當我們可以放開功能性的自由,就可以做到更高層次既自由個體,達至政治自由。 試想像,有一千甚至一萬人,愈來愈多人攜同不同的目的進入抗爭現場時,愈是無人能夠控制結果,但當你面對無法控制結果的局面,仍然願意為自己的理想而繼續爭取,就是政治最理想的狀態。 「共居」基本上就是從這些層次來展開的思考。 張:我認為「城市權」的概念很能回應眼下香港的狀況,引發我思考香港如何走下去。
魯迅這部小說的開首正是寫找不到主人公的檔案,於是以代號阿Q來代稱,開始談論他的故事。 李薇婷 阿Q的特別之處在於,他在民族主義的中心,卻是個無名無姓的人。 而《盧麒之死》的特別之處在於黃碧雲剪接檔案字句,告訴大家歷史的完整性是無法達成的。 2017年,好青年荼毒室為成立社團戶口處理財政事項,曾向警方申請社團註冊。
李薇婷: 李薇婷博士
2019年看過太多眼前路,我們彷彿忘記了如影隨形的沉重的身後身。 在一個民現空間(appearing demos),人們沒有因為情緒而放棄溝通,這大抵是反修例運動中各種階層、角色都需要鄭重地重新納入考量的一點「遺產」。 李:我想,這裡涉及一個關鍵的概念,就是我們如何定議文獻。 當我們將某件文字、物件定義為文獻時,我們就賦予它「本真」的特質,它是真實的記載,並且可以透過它來界定歷史真實。 例如文獻劇為何要以枯燥的口吻來宣讀證詞,其實就是企圖將文獻的本真的中立性質表現出來。 若我們還考慮到劇場的設定是面對觀眾的話,文獻劇表現文獻中立性質的呈現形式就特別重要。
- 談及政治共同體,不難令人聯想起梁繼平等學苑編輯出版的《香港民族論》,內文不斷提出以民族及現代國家體制作為基礎,為香港建立有主權的政治共同體。
- 其實這次疫情很能見出「主權」的不同層次。
- 例如敘事者又會說「絕食青年,很愛打扮,上庭時穿白褲白皮鞋,頭髮梳得油油亮」,連接上絕食青年自己記下的憶述說自己故意穿上毛衣來絕食,原來絕食者是有特別的打扮。
- 這空間由一群人放下自己的個人利益與感情,進入現身空間進行政治活動。
- 從地理概念上思考,中國可以說是以陸地模式來思考,認為香港是帝國邊垂的空間。
- 由離島來看香港與世界的關係,便不止於高度資本流動的國際都市的關係,而是有多重層次的關係。
這次他特地從台灣來香港兩天,為十月中「台灣月」在香港中文大學舉行的活動和演出做訪問。 這次演出表演的曲目主要來自《圍庄》────生祥樂隊去年推出的雙唱片概念專輯。 《圍庄》要說空氣污染的問題,但一味的控訴對藝術來說沒有意義,林生祥和鍾永豐寫的很多是受空污影響的居民的故事。
李薇婷: 文學大渡海──文學讀寫網上工作坊2020/21
李婷婷最初沒有開門,她聽到了警方的對話,他們已經監聽了她的電話。 當警方打電話給鎖匠準備破門而入時,她打開了門。 李婷婷稱警方搜查她的公寓,沒收了她和伴侶的電子產品,且沒有出具填寫好的逮捕證或身份證件[2][11]。 之後警方把李和她的伴侶分別用不同的車帶走。
可能我沒有選擇就已經有了某個身分認同,但我們可以思考這會不會帶來了甚麼壓迫,而又可以怎樣突破。 大二時,李婷婷成立了一個女同性戀社區教育小組,為大學生提供諮詢服務和支持[2]。 2012年2月,李婷婷與其他兩名志願者身着帶有血跡的婚紗,妝扮成「受傷的新娘」出現在北京一條步行街,向路人散發反對家庭暴力的宣傳資料[4]。 雖然人群大體接受,但據報道許多觀察家對在公眾場合宣揚私人問題表示尷尬[3]。 李還和鄭楚然發起了「占領男廁所」運動,志願者擋住前來入廁的男子,同時招呼女性使用空位,減少她們等待的時間[5]。 這一活動引起了國內外媒體的廣泛關注,也引發了網絡討論[6]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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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碧雲明白人就是許多不連貫的、無法解釋的性情,這種拼貼就是要暴露這一點。 她要表明人在那時代就是這樣的,受到不同力量的牽扯。 例如前面提到青年愛看電影,因為電影給他們美好的、現實無法滿足的想像,盧麒就是他們的一份子,而群眾就是這類人的聚集。 楊:你提到的是社會文化與小說的聯繫問題。
李薇婷: 社會活動
至於希望選出更具「本土性」的電影出戰奧斯卡,會否同樣欲想著建立香港品牌以滿足國際凝視? (所謂「國際」又欲想香港的什麼?)我暫且停住。 劇作與小說、電影等藝術形式都是不同的,龍文康在分享的開首便先澄清這種藝術形式的不同,為舞台劇本創作人帶來了很特別的自主空間。 觀眾進入劇場更多地利用想像力,究竟為龍文康帶來怎樣的衝擊或啟示?
李薇婷: 電影
現在再談論她,大抵是因為大家開始意識到她思考的寬廣,不能被簡化的左右位置來定義,有人發現她提出的思考可以應世。 我想我沒法與她的成就相比,但做學術的好處是,學術著作不容易被消費的市場所洗刷甚至改變,可以參與較長遠的討論。 李薇婷2025 我在三藩市留學時,在當地居住一段長時間。 在這一點上,本書的立足點,是香港這個城市。
李薇婷: 李薇婷
成長如果是一個除魅的過程,正體現於「無用」之門在我們身後關上,連帶我們心中的小孩一併被關押在內。 然而,好景不常,河童與潮童的父親贔屭,給大禹以石碑壓於中土。 從此,河童與潮童的法力慢慢起了變化,河童再不能夠離開河川太久,否則身體的水分會連同法力飛快地蒸發消失,而另一邊廂,潮童更慘,衪再不能暴露在日月星光之下,而只好終日活在濕地沼澤泥濘之中。 城崎先生將這事告訴了在公所工作的兒子,事件隨即引起了關注,町內的警員和公務員到場調查,媒體也爭相報導,大家都懷疑這是一次河童出沒的事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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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外,她也不時被醜聞纏身,在國內惹來負面反應。 李薇婷 觀眾的情緒在網絡世界形成一股力量,對章子怡的國族地位表達了一種集體的怨恨。 這種種現象意味著,名人在全球視覺路徑上於族裔、國族及語言方面複雜性,也闡明了新時代裡名人建構的可能性。 李薇婷 黃碧雲的小說《盧麒之死》在4月出版,以盧麒於1967年死亡為主題,講述1966年天星小輪加價五仙引發的九龍暴動,小說最後更談及梁天琦。 全書以檔案拼貼而成的寫作手法,加上將六六與年初一事件的對舉,使這部小說在出版後引來讀者的關注,惟評論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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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獻在劇中的呈現形式,是由演員很枯燥地宣讀大屠殺生還者的證詞,台上的證詞是由不同生還者證詞組合而成,具體來自誰就無法得知,並非真的飾演某位生還者,然後宣讀他的故事。 我認為文獻劇仍然是虛構性介入較多的文體。 至於藝術的工具性,亦是眾多論者一直在討論的問題。 當藝術只等同文宣,便意味著藝術是盛載意識形態為目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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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麒個人的表演和梁天琦有別於傘運青年領袖的表現一樣,不太貼近這種所謂純潔青年的規矩。 楊:其實鄂蘭在描述艾希曼這個人時,也說他在法庭上有許多不合理的說話,有許多回答是不可信,書出版後評論者也批評鄂蘭沒有質疑艾希曼的誇張證詞。 但是當艾希曼說自己在納粹內是大機構中的一粒小齒輪,鄂蘭已經在分析間批評了。 黃碧雲同樣如此,在拼貼的過程處理盧麒外露的性情。 例如盧麒這人是非常戲劇性且誇張的,他最後留下來的字條都說明他自視很高。 不止是別人對他的描述不可信,連他的自述亦不可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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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場本身也是可笑的,而且 李薇婷 怎能期望每個人的笑點一樣? 不是講笑/想笑很難, 而是我們都在尋找笑點的中途 成為了笑話的一個角色。
李薇婷: 電影
反而,我們要回到香港的身世,它是城市,從未真正自治,卻總是處於半自治狀態的政治實體。 所以我在第六章中提過這百多年來香港經歷過的三種狀態。 一是城邦,在許多不同帝國之間尋求生存方式;二是全球城市,許多資本從香港通過,使香港變成世界中心;三是難民城市,因為香港人口一直由不同的難民群體來組成。 李薇婷2025 我認為大家要理解這三種狀態,學懂欣賞自身的優點甚至包袱。 這種對城市形態的認知,可回到我在引言部份談論過的「眾多主權」。 寫這本書的其中一個理想,就是把香港的問題和世界的問題聯繫起來,國家主權是一個當代很重要的問題,香港的狀態可以作為一個想象方法去處理一些其它地區的問題。
在尋覓死者的過程中,最明顯的證據是一首詩。 詩是死者父母寫的,意思仍然隱晦,但哀挽痛惜之情,一望而知。 沒有《字花》74期葉愛蓮重寫的錯置歷史的沉重,但當電話反覆打錯,原來可以成為恐怖的死神快遞,打對的時候就拯救婚姻。 重設關係網之後,代入他/她們的僥倖,或更慘淡的收場。 我覺得不是對歷史,更是對應「事件」(event)。 李薇婷2025 一方面黃碧雲拒絕完整的系統,歷史要求一組完整的敘事系統,小敘事也是敘事。
我從搶白區行動成為素人區議員,如何回應國安法、思考香港前途對我來說都是最逼切的議題。 「城市權」可以從陳雲提倡的城邦論談起,不過,他口中的香港城邦是承傳華夏文化的地方,但《民現》中提出的城市權,其實認為城邦不一定要講求「華夏傳承」。 李薇婷 從地理概念上思考,中國可以說是以陸地模式來思考,認為香港是帝國邊垂的空間。 但是,從海洋模式來思考,香港便不是邊陲。 何以在此時以「陸地-海洋」來思考香港呢? 因為陸地是一種以國族國家邊界作為中心的思考,但海洋的邊界卻是模糊的、流動的。
李薇婷: 文學改編電影《推拿》──無光世界的解放與抑壓
當大家判斷這部小說所謂歷史人物的真假時,一定要留意這種表演性。 李:這是她挑選檔案文字來剪接的技巧,使她不必像馬奎斯那樣就能寫小說。 有趣的是形容天氣的句子都來自當天的報紙,我們一般認為新聞就是平實的,但在黃碧雲手裡卻成了另一回事。